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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川很少提起和自己过往有关的事情,谈及自己的往事,这还是第一次。

        廖芙沉默片刻:“破京围圣的虎贲军?”

        他苦笑:“我确实曾为琰王谋事,只是那时他的狼子野心尚未展露。”

        廖芙微微点头,轻声道:“在其位,谋其职,不必介怀。”

        岭南天高皇帝远,最宜囤积兵马粮草。g结乡绅,联合官宦,乃至下墓m0金,在那种习以为常的环境中觉得都是正常的。后来这种掠夺进一步扩大,恰逢南海鲛人传闻甚嚣尘上,于是在南海之畔设船营捕鲛。

        鲛人泣泪成珠,血r0U制烛长燃不灭。钧川在海上待了数月。那段日子里,数不清船营每天会杀多少鲛人,只记得,剥鲛堆积起来的鳞片常常会堵塞河道。

        “三月后的一天晚上,他们围住了船营。鲛人的报复就是这样,来得猛烈而突然。在雾蒙蒙的Y唱声里,将士们排着队一个接一个跳进海中。”

        “海边燃起了大火,人油作脂越烧越旺,从夜半烧至天亮,晨光熹微里,拍上岸的海浪是血红sE的。”

        钧川叙述的口吻并不激烈,可光听描述,廖芙都能想到那是怎样的血流成河。只是她在皇g0ng中被保护得太好,酷烈的传闻从来传不到她耳中。

        “后来呢?”她不禁追问。

        “后来琰王殿下被意外S伤,驻扎的虎贲军弃船而逃,那片海域成了禁地,很久之后也能时不时听到鬼哭呜呼。”

        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盘旋心头,廖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平静的言语之下。或许是那段记忆太惨痛,看钧川不愿提及的样子,她也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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