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感受到翻天的动静也活跃起来,允禩轻蹙眉头,安抚的摸了摸微微变形的肚腹,他神色温柔,俨然一副慈母作态。弘历心中发酸,学着他的样子将手贴在,掌心游鱼般拱动的动静是那样轻,那样小,“额捏,你也哄哄我好不好。”他说的那样轻,轻到风也没有听到。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允禩轻柔抚摸过他的鬓角,喃喃道:“弘历……好孩子……”

        他憋着一口气不再言语,只顾埋头顶弄。事毕,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石桌上深一块浅一块满是水印。

        允禩撑着腰歪坐着,面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停顿了几息,他不紧不慢锤了锤腰,系上衣袍,抽出袖中的帕子擦去弘历额上的汗珠,弘历搬来石凳坐在他面前,环着他的腰附耳贴在他腹部。

        四下寂静,只余呼吸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弘历倏地开口,“额捏久居深宫难免寂寞,等宫里下一个孩子出生,便抱到额捏身边养吧。”

        宫室内,弘历摇着扇看允禩坐在桌边作画,一副山水图,从七月到现在断断续续画了两个多月,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身上,纤长的睫羽上渡着一层光晕,他正看的出神,允禩落下最后一笔,搁笔抬头,对他浅浅一笑,“帮我看看,这画怎么样。”

        弘历起身走到他身后,左手搭在他肩头,“笔法细腻,意境深远。画得愈发好了。”允禩摇摇头,“别奉承我了,站不了半刻便腰酸,坐着又难顾全局,打发时间罢了。”

        他扶着腰缓缓起身,拿起笔递给弘历,“臣乞皇上亲赐御笔。”弘历合扇放下,接过笔题字,顺手替他盖了章,又取了自己私章来要盖印,允禩拦着他,“少盖几个,小心别毁了我的画。”

        “额捏不是不满意?这会儿又心疼了。”弘历手上的章子已沾了印泥,他似笑非笑望过来,挽起允禩的衣袖露出一截酥臂,落下印章。白玉染丹红,好看得紧,“画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想盖多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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