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恐慌害怕的时候,大脑就会宕机,只想着快速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且并不敢去想逃跑失败的后果,才刚刚被惩罚了一番,却又想着逃跑。

        就像此时此刻的青年一样。如果逃跑有这么容易的话,先前怎么轻而易举就被抓回来。更何况,这还是那个男人的地盘,简直就是在席楼的雷区蹦跶着。

        虞焕努力压下身体发出的不适感,毯子底下伸出赤裸的双腿、便往冰冷的地砖上踩去……

        他的脚上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纱布此时早已被解下。原本被打的青紫交加、斑驳红肿的伤口也统统不见了踪影。双脚白皙完美,丝毫不见先前有受过那么严重的责罚。

        在虞焕脚心撑地,支起全身便要往门口走的时候,下一秒“扑通”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重重的扑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嘶……”两只膝盖猛地磕到冷硬的地砖上,瞬间就红肿了一片。试图爬起来,可是脚腕始终提不起力气。一只手扶住床沿,他这才双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但是手一松开,却再一次摔了下去,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天真的以为可能是那一次责打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全。

        席楼在外面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快速推开门,便对上了他因为疼痛、生理盐水不自觉在眼眶里打着转而湿漉漉的双眸。脸颊上还有不知在哪蹭的一小块灰尘,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流浪猫。

        可怜归可怜,他才离开一会儿,对方就能将自己的膝盖擦伤一片,怕是才醒来就要急着逃跑吧!席楼简直要气笑了。

        “这么迫不及待又想逃跑吗?你双腿都被我打废了,还想往哪里跑?”男人冷漠的戳破他试图遮掩住的事实。

        青年反应极大的在地上挣扎着起来,像是没听到男人说的话一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站起身来,却一遍遍的砸落在地。男人始终冷眼旁观着,没有丝毫要上前搀扶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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