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当天，向凌飞难得的安排了浪漫的烛光晚餐，两人在顶楼的旋转餐厅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开心聊天，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之前甜甜蜜蜜的时光，他甚至非常久违地在温澜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好像几个星期以来的冷淡和粗暴都不存在一样。
温澜一边开心享受这久违的温情，一边又忐忑极了。这两周他依然是每天都给向凌飞汇报行程，但对方却一直冷冷淡淡。他还记得向凌飞之前提过的把“一次性解决问题”，但他不知道问题都是什么，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堆。
“我先要给你道个歉。”等终于吃完了甜品，向凌飞正色道，“我发现我的性格不太适合当人男朋友，我掌控欲强，什么都不喜欢表达，偏偏又不希望对象有任何秘密。脾气也不好，还幼稚，连自己想要什么都理不清楚，只是在扮演男友的角色，还演得很差。之前好多次没忍住，对你那么粗暴，辛苦你了。”
温澜不断地摇头，紧张地咽着口水，生怕向凌飞是要跟他分开，嗓子哑哑地：“没有！你很好…我都喜欢的…一点都不辛苦！”
向凌飞握着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我说过，我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现在也依然喜欢你。你听我说完。”
温澜在向凌飞的安抚下强行镇定下来，舔了舔嘴唇，听他继续说。
“我发现比起做爱本身，我好像更喜欢你乖巧听话地为我献上一切的样子，”向凌飞笑了笑，仿佛是回忆起了一些甜蜜的往事，“就好像你是属于我的，身心都为我完全打开，听从我的一切指令。”温澜被他说得夹了夹腿，脸上也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所以我真的很生气，温澜。”温澜在听到向凌飞叫他真名的一瞬间瞳孔放大，震惊地想要把手缩回去，却被向凌飞大力握住，捏得他骨头都生疼，“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掐死你…我还是头一回被人骗得这么惨。你一副随我玩的样子，却连最基本的身份都是骗我的。”
窗外的烟花恰好响起，外面的广场上一片热闹欢快的节日氛围，餐厅里一阵阵小声的欢笑声也都像逐渐远去了一样，温澜觉得内心一阵阵的发冷，一时间像是呆住了一样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向凌飞顿了顿，嗓音沙哑，眼眶都有些发红：“我认了。你不摊牌，我来。就算知道你是双性，我还是喜欢你，还是对你有欲望。比起这个，我更介意你的欺骗和隐瞒。过去发生的一切没办法改变了，再怎么生气，我还是舍不得你。”
温澜听他这么说，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滚了出来。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向凌飞已经走完了一段艰难的心路历程。温澜的愧疚达到了最巅峰，他甚至连道歉都不敢再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付出更多的，费心讨好，努力勾引，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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