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本书,每次她想向他道谢,他总是找借口搪塞过去,不是身边有其他学生,就是校长要找他。

        她已经有多久没单独和他说上过一句话了?

        那晚上,他明明说过的……

        Shewashisbeststudent,hisfavirl.

        爱茉尔心里升起强烈的不甘。过了今晚,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有些话,她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凭空变出纸笔,坐在桌前,略一思量,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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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叹了口气,疲惫地用两指轻揉鼻梁。他早就发现,他心底那头野兽非但没有因为他的恐惧和逃避而消失,反而在不断生长。它四处乱窜,躲避着他的追杀,缠绞着他的五脏六腑,叫嚣着要澎湃而出,让他每次在见到她时,胸腔里都有某处酸酸软软,隐隐作痛。

        大概就是它在作祟,去年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对上,他挡开了马尔福,亲自送酒醉的爱茉尔回了女学生会主席的宿舍。

        她那么柔软,那么娇小,那么完美,不省人事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再一次——即便是在她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交托在了他手里。他把她放上床的时候,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唇轻触她柔嫩肌肤的那一刻,他心里那头怪兽头一次像酒足饭饱一样,安安静静睡了过去,不再继续对他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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