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对着闻安书,随意地扫视所有的仪器,确认无异常之后才正视闻安书,谨慎地开口:“他不想见你。”

        “方启宁,你真的很自私你知道吗?”

        方启宁点头称是,“我知道。”

        陷入短暂的沉默后,方启宁问,“你要怎样才能放弃找他,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要见到他的尸体才肯相信?你能不能忘了他,重新开始新生活?”

        闻安书难得在方启宁眼里看到哀求这类示弱的情绪,可此刻这些情绪非但不能打动他,反而像灌入地底的雨水,加速逼迫他按在黑暗地底的憎恨像成群的蟑螂爬出地面,爆发泛滥式的崩溃。

        “连我都忘了他,那还有谁记得他来过?你不是知道他在哪儿吗,帮我传达一下。没有他我依然会活着,但我会过得很不好。”

        闻安书紧绷了好些天,一直没机会表露悲伤,因为方启宁藏着人、周围的人告诉他除了他没人受伤,种种消息意味着乔西莫还好好的,他偶尔恍惚间都以为那个血红色的场面不过是晒久了太阳中暑才产生的幻觉,抑或只是单纯的由恐惧具象化的一场梦,实际上真如他们所说,乔西莫没事。

        乔西莫只是因为对自己失望,所以逃得远远的,今生不再见。

        “你很喜欢乔西莫吗?”闻安书没什么情绪。

        “……”方启宁没有回答,却直愣愣地盯着闻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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