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乔西莫去机场的路上,也与平时上班没差,偶尔说两句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一个专注开车,一个安静地神游。
乔西莫的行李箱不大,只带走了他用惯的小东西,比如和闻安书一起买的成套水杯中的一个,天蓝色,十分衬他的眸色。
乔西莫的五官很突出,鼻子高挺,肤色白皙,混血程度不足以一眼辨别出是外国人的长相,但只要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他平时都会特意戴上棕黑色的隐形眼镜。
他只有在家才会露出原本的浅色眸子,是清澈的浅海的颜色。
闻安书很满意他在家里摘下所有面对外人的修饰,只在他们这个他真正认可的家里完全放松,展露最真实的自我。
乔西莫走后,闻安书不太习惯家里的空荡,原本应该是温馨贴身的大小,现在置身其中,像胖子瘦下一圈后再回去穿以前的衣服,空落落的。
乔西莫说好不透露治疗的内容就一句不提,当做没有这回事,也不跟闻安书分享任何他回故乡之后的见闻感受,只是选择性地有问必答,每日像打卡一样汇报说他今日也有遵守约定,没有埋汰自己。
闻安书如果要养旅行青蛙都不会养他,一张照片都不舍得发回来,真叫人生气又无可奈何。
读罢信息,闻安书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哲学书,郁闷地读起来,这会让他变得平静。
读着读着,他更深刻地感受到安心的期待的力量,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天天数着手指期盼春节的到来,好能与父亲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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