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为主子丧命,也只得到一句衷心的奴才,连名字都没有,包姒在心里默哀,看来昨夜真的是有人要宣贵妃的命。

        会是谁呢?她一直和太子殿下在一起,看他的反应不像知道的;闻小侯爷盘查的样子也像是毫无头绪。

        “不过,本宫倒是听闻珍妃昨夜不在寝宫。”

        包姒立刻跪倒,大喊:“冤枉啊娘娘,臣妾昨夜、昨夜…”

        她说着,害羞的眼神黏在闻在宥身上,宣贵妃了然地用眼神询问闻指挥使,闻在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口锅,还要笑着朝宣贵妃行礼:“贵妃娘娘见笑了。”

        “皇上驾到——”

        人未到,声已至。大家纷纷下跪行礼,衣袂摩挲,包姒却觉万籁俱寂,今日长乐宫没有熏香,可能被昨夜的火烧怕了,楠木仙楼隔开世俗的一切,玉雕活过来,透过镂空的木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皇帝。

        封建统治阶级的最高代名词。

        她以为她会好奇,兴奋或者惧怕,都没有。皇帝这个意象出现的那一刻,包姒深刻认识到,自己不属于这里。这位帝王不是她一脉相承的民族血液,这个朝代没有赋予过未来任何历史传说,这里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同她的灵魂割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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