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心中装着强权,皇后心中装着东宫,李云睿心中装着帝王,宫典心中装着忠诚。

        偌大一个庆国,芸芸众生,心中怀揣无非人或物,可却偏偏没有一人,心中装着他李承乾。

        双性,pwp,泥塑走肾

        唐教坊曲有《同心结》。同心:又叫同心结,是指用丝绦之类打成的八宝结。先秦《周易·系辞》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比喻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同往一处用力,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也以喻男女两方齐心合力的恋情。

        那日范闲回京以后,在祈年殿参加了迎回宴,宴上那副得意洋洋跟李承泽眉来眼去的样子惹得李承乾心中焦躁不已。范闲虽然退下的早,但是李承乾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主要是他二哥有些古怪。往日里,在这公开场合下挨着自己,李承乾定是被二皇子各种挑衅讽刺,生怕旁人看不出来来他二人水火不容。但是今晚这场合,李承泽反倒是收敛得很,就连李承乾偶尔冒出的两句冷嘲热讽,他都只是举杯笑笑,淡然回应。一场宴会下来,李承乾也没逮到机会跟二哥交流几句,便看远远看着谢必安护送他上轿,打道回府。李承乾觉得自己今夜颇为无趣,定是那范闲的错。果不其然,第二日李承泽就突然抱病告假了。庆帝单独召见了李承乾,其实也就无非是说教叮嘱,之前参那几本折子也无差错,庆帝甚是满意,便让李承乾起身来,坐在塌上一同品茶。末了,太子放下紫砂杯,正准备告退之时,庆帝又不平不淡地抛给他抛了一句:“近日你二哥身子不适,有空多去探望,你两虽不和,但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

        李承乾当场没把这口茶喷庆帝脸上。他咽了口水,附身以礼,便缓缓退下了。好一个兄弟情深,庆帝是当真不知道他和李承泽有多情深呢。回了东宫,李承乾也不急着去见李承泽。范闲平安返京不说,他这趟北齐可不是白去的,这千难万险的债主是谁,范闲清楚得很,怎么回来歇了一夜,第二日就忘了去老皇帝那里参一本呢。又等了一日,李承乾才起身去看望自己的二哥。既然是太子殿下来了,那二皇子府肯定得有所准备。李承乾这来访的架势,像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这东宫之主对二皇子知疼着热,关怀备至呢。午后入了府内,太子虽架势大,但这二皇子并没有亲自出门迎接,说是无力起身,卧病在床,看似真的有些严重。李承乾倒也不介意,大步流星地迈向府内,直奔李承泽寝殿。殿内,李承泽已是起身不久,梳理好了发髻,穿着睡袍,外面披着一件秀袍,他懒洋洋地卧在自己塌上,一手翻着话本,吃着点心葡萄。李承乾进来时,小桌上已有人看了茶水。

        李承泽见他来了,放下书,抬眼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但手上扔是捏着一块桂花糕,李承泽嚼了一口,含糊着说道,“太子殿下。”李承乾不见怪,笑着回他一声二哥。“太子殿下亲自探望,”李承泽又咬了口点心,“小王不适,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见谅。”说罢又抿了口茶。“二哥说笑了,怎会见怪。”李承乾不恼,他走上前,坐在李承泽另一侧。细细打量李承泽,李承乾看得出来他很疲惫。李承泽这个状态其实也不是没有过。他每每因为自己身子天生怪异,情潮涌动不定,昼夜放纵之后就会显得疲惫。但是这次却不同。李承乾从小与李承泽一同长大,他很清楚李承泽身子疲惫的样子,即使是体肉娇弱无力,李承泽那嘴上功夫却还是不饶人,就算是躺卧在塌也能跟自己打上个几十回合的太极,然后见缝插针地嘲损自己。可这次李承泽却没有,他是累极了,不只是肉体上的疲惫,精神上也很乏倦。范闲安然回京却毫无动静,李承泽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会殚精竭虑。

        李承乾皱眉,接过李承泽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目光就落到桌上的油纸上。那两个打开的油纸包裹里,一个是桂花糕,一个是一堆彩色的小玩意儿。这些新奇玩意儿,不用猜李承乾就知道是范闲带来的。看来范闲在自己之前来看过李承泽,再结合之前夜宴上的举动,李承泽这会儿借口说自己抱病,身边也不见汤药。李承乾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轻笑一下,靠过去抓住了李承泽还在翻书的手腕。“二哥跟小范大人可真是感情深厚,堪比亲兄弟啊。”李承泽听他这句也不恼,只是急着想把手抽回来。见李承泽不答,李承乾又说道,“可惜了,终归是半路兄弟情。小范大人如今这一门心思都在婉儿表妹身上,他今晨去了林相府上,正午也不见出来呐。”李承泽眼皮一跳,虽是没有回话,但手腕猛地一缩,挣脱了李承乾。见戳到自己二哥痛处,李承乾有些喜悦,“不只是今晨,其实昨日下午婉儿表妹头痛,小范大人就过去了一趟。”

        “李承乾你到底想说什么?”自己这段本就见不得人的感情被当面拆穿羞辱,李承泽有些恼,但声音却还是很平静,仿佛是累得不想跟李承乾置气了。他知道自己跟范闲终归异路殊途,没有结果,也懒得思量这些争风吃醋之事。“那范闲不领情,二哥不如疼疼我?”说着,李承乾轻车熟路地坐到李承泽身边,扶住他的腰身。李承乾心里很清楚,以往李承泽若是情潮来了,不会这么容易退下去的,嘴上说着抱病,其实是相等范闲来,但是这几天范闲可不会过来的。李承乾小心翼翼地凑到二哥身边,鼻尖蹭过李承泽刀削般的凌厉下颌,然后又抵在他耳根上,“好不好,二哥?”李承乾说得奶声奶气的,就像年幼时恳求自己哥哥亲近时那般,纯粹得不容置疑。李承泽被不知不觉被他圈进怀里,自己虽略高过太子,但是身子骨纤细,圈在怀里便是小小一只。李承泽有些混乱,这个蠢弟弟刚才还在讥讽挖苦自己,这会儿就性情突变,做出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样子,活像只草被人吃了肚了子饿的小兔子。

        见李承泽没动静,李承乾便开始了。紧搂着自己二哥,李承乾从后耳根下手,细吻到李承泽后颈,脊骨,又用鼻尖轻蹭对方,当真像个求欢的小动物。李承泽微微一颤,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伸手捧住李承乾的脸,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李承乾生得俊俏端正,浓眉大眼,从小就是一张惹人爱的脸,如今已过了弱冠之年,却还是粉嫩得好看。李承泽盯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俯身靠近,舔了一下李承乾鼻梁上的小痣。软舌温媚,扫落过那俊挺的鼻梁,李承乾的火一下被点了起来。他直接吻住李承泽,将对方压到塌上。入吻时是桂花糕的清甜,极为诱人,李承泽迫不及待地吸吮汲取着,齿舌乱撞着,毫无章法地压制着李承泽的呼吸。李承乾这个人生得板正,情事上花样也少,不管说了多少次,他都还是一副直冲猛撞的样子,又急切又卖力,弄李承泽消受不起。果真,李承乾攫取得太狠,弄得李承泽跟不上呼吸,自己也喘得辛苦。他伸入腔内的舌驱逐着李承泽最后一丝空气,吻得对方小声呜咽着,似是求饶一般。

        “太子殿下白日宣淫,唔。。不妥吧?”李承泽推开他,想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结束这个荒唐的开端,却不料李承乾非但没有放弃反而转去啃咬自己的脖颈和锁骨,开始做前戏一般地用力舔舐。身子抵着李承泽,李承乾开始伸手褪去对方的衣物。李承乾穿得不多,也都是薄衫,几下就被李承乾扯得差不多了。这个趋势,虽是箭在弦上,但李承泽心里却有如一团乱麻。他本来就是压着自己的疲惫恼火和委屈,情绪不佳,不愿宣淫,却被李承乾突如其来的撩拨弄得有些莫名动情,身体也有了反应。见李承泽没怎么反抗,李承乾便开扒开他的前襟,对着那两颗红缨啃咬起来,留下细小的齿印。李承乾揪咬地狠了,惹得李承泽胸前又痛又爽的,哼哼着叫了出来。面对自己这个傻弟弟,李承泽虽然喜欢指鹿为马明知故问,却不似对范闲那般娇羞。他与李承乾赤裸相对得够久了,各求所需,早已放下这造作的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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