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

        钥匙在门锁里撞了半天都没能能伸进锁芯,不晓得是被人换了锁还是又烂了。男孩有些烦躁地在锁眼里乱捅一通后狠狠踹了一脚贴满了开锁小广告的墙皮,拽着肩膀上摇摇欲坠的书包离开了居民楼。

        “谢哥,你真不来上课了啊?”

        正巧这时,听筒里传来了一声巨响,聒噪的声音险些把男孩的耳膜都震裂,谢烛站在路边蹭了蹭鞋底的泥巴,拧着眉头应道:“他都找你爸把钱要回去了,我还去个屁。”

        “呃,话,话也不能这么说……”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伴随着“上课”一起响起的是陈烨的那声“你要真缺钱就跟我说,都是哥们儿,你别跟我拉不开面儿。”

        还没等谢烛说话,电话那头又匆匆说了句,“上课了,先挂了啊。”

        他动作比兔子还快,毕竟爹是教导主任,妈是班主任,从小被教师运动会男女混双打大的,比一般人都多了八个心眼,不然也不会这么洋洋洒洒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

        他挂了电话,就留下了谢烛一个人拿着手机独自落寞了。

        他能说自己没钱了吗?

        不能,要脸的谢哥就算是穷得身上只有一块口香糖,也得硬着头皮对兄弟发上一句,他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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