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应不应该报警,应不应该起诉呢?毕竟共事了这么多年,要让我在一时之间就做出选择是真的很难。
秦知远也不催促,而是很耐心地等我做出回应,权衡许久,直到刺眼的阳光照到眼睛里面难以睁开,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说:“秦知远,陪我去趟派出所,可以吗?”
立案的过程很繁琐,就和上次秦知远报警的流程大致一样。
梁媛媛是下午五点左右来派出投案自首的,那时我正好做完药物鉴定和笔录,和秦知远坐在休息区。
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像是一宿没睡,听说她从头到尾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再后面就和我一样,听从警方的安排到司法鉴定中心做了相关检查。
但由于这两天放假,科室值班的人并不多。人手不够,也就直接导致了鉴定结果的延后,最快也得在第二天才能出,这意味着派出所处理这个案子时间也要跟着往后推,好在警方为了不影响案子的进度,在立案的第一时间就传唤了张穆。
只是意料之中的,张穆跑了。听说被警方抓捕的时候他都已经坐上了前往他乡的飞机。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紧赶慢赶到派出所,在那里等了一中午,才等到张穆被押回来。
随后来到派出所的,还有周韵之。
她路过我身旁时,稍作停留了一下,一抬头便能够清晰地看见她异常红肿的眼眶,应该是哭了很久,向我投来的暗淡眸色底下还有无数歉疚凝聚而成的泪水,再次迈脚,我听到了她微弱的“对不起”。
那一刻心情挺复杂的,接不上话,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她,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听她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由近到远,再到最后她坐在对面的排椅上,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
事实上她也没走多远,就在同一个休息区,只隔了十多米的距离,但莫名就是觉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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