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天，盛泽和韩云天陆陆续续对林穆进行多次审讯，但其结果和反应都与第一次审讯时出入不大。
在又一次审讯完林穆，因担心市局鉴定技术不过关而前往协助的卢法医和痕检科的老郭终于带着一身疲惫与最终的鉴定报告赶回省厅。
盛泽让人送林穆回去，顺手将保温杯里被泡得肿胀数倍的茶叶倒掉，刚换了撮新茶叶灌进去闷着，一个转头的工夫，就迎面撞上各自拿着一份报告的卢法医与老郭。
来不及寒暄客套，盛泽逮着人就问：“结果怎么样？”
“我们对高宇的尸体进行了二次尸检，”卢法医将尸检报告翻开递给盛泽，“如你所见，这是个贯通性枪弹创，也就意味着射击距离相对较近，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弹头的动能比较大，所以你需要看看这个。”
卢法医掏出几张照片给盛泽看：“腹部这边创口形态为圆形，它的创缘较为整齐，创口缺损也较小，周围还伴有擦拭轮和挫伤轮，虽然时间较长已经皮革样化，但在X线下还是能清晰地观察出来。与之相对应的后腰部位的创口形态呈现出星芒状，创缘外翻，无擦拭轮挫伤轮。这表明子弹是由高宇的前腹部射入后直接贯穿身体从后腰部射出。
但要具体分辨出是接触射击、半接触射击还是近距离射击则需要以多种方式来做分析。就高宇这个创口来看，射入口边缘擦带呈规整的圆环状，擦拭轮和挫伤轮宽度对称，形态也大体一致，可以证明当时弹头是垂直命中高宇的身体。”
“这么干净，创口附近没有火药之类的残留吗？”盛泽举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卢法医摇头：“这和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有关。一般在这种近距离甚至是接触射击的情况下，在创口附近会伴有烟晕和火药颗粒等射击残留物。但由于子弹射入部位较为特殊，是发生在腹腔这种软组织丰富的部位，因此除了高宇衣服上的烟晕外，创口周围皮肤表面并无明显的颗粒沉着，这给我们的判断造成一定干扰。”
“但是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卢法医又拿出一张照片给盛泽看。
盛泽接过一看，那是一张高宇腹部创口周围皮肤的特写照片，在上面还印着一个清晰的黑色圆形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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