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渊隔了挺远就看见沈宁,不穿鞋光脚站在门口,过长的裤子堆叠在脚面上,上半身把他的衬衫穿得松松垮垮像是马上就要从肩头滑脱。

        衣服也不好好穿。任渊盯着沈宁那张冷淡的脸走近。

        这人的脸长得甚至能称得上艳丽,但嵌着的黑色眸子总是让人想到荒星上无机质的石头,拉得平直的唇角也让人觉得没法儿亲近。

        但一说话动作就完全变了样,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

        亦步亦趋跟着他进门,眼睛还粘在炸土豆上撕不下来的样子和路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还是没有一点戒心的那种。

        任渊坐到椅子上,把土豆放在自己面前,拿起腕机看了一眼,“就聊这几分钟,能说完么?”

        屋子里没有第二把椅子,沈宁站在桌前,“没什么好说的。”

        好累,不想站着,腿好疼,腰也好疼,操完人就又装成这个清心寡欲的样子,沈宁又不高兴。

        在任渊面前他总是容易不高兴,想要的太多,又没有立场和理由索要,不满足感每时每刻都入侵他的脑海再占据身体。

        但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要这人漏给他一点和对别人时不一样的东西,性欲、温柔哪怕是暴虐,都会让他又饱满起来。

        他觉得自己是个被吹起再放气不停循环往复的气球。他甚至渴望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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