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战区联盟军上下都十分兴奋,猖狂已久的星盗团伙终于被新调任的上将出手制裁。

        几场仗打下来,星盗节节败退,落荒而逃的路上断尾求生,为保主舰弃了整个左翼舰队,里面包括那艘载着星盗总指挥的熔岩舰。

        沈宁被五花大绑地压进个只有一把椅子的空房间,粗暴地交接让他直接摔在地上,被绑得太紧没法儿起身,他索性直接躺着不动。

        他生得极白,细碎的短发遮住些眉眼,眉头微皱带着些清冷破碎,被推搡得摔倒在地上蜷成一团,透出一股可怜劲儿,活像一个被强抢的良家妇男。

        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星盗总指挥居然不是粗鲁的大块头,也不是戾气十足的兵痞,甚至连阴狠狡诈这样的词都和他的样子完全不搭边。

        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像地府的丧钟,直到在耳边停下,沈宁还是躺着没睁眼。

        头被人用脚勾着仰起,他带着点不耐烦地睁眼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瞪大双眼愣在地上。

        那人生得极高,垂头看下来时压迫感像山一样堆上来,逆着光看不太清五官,只能从棱角分明的下颌推测他一定是极锋利的长相。

        沈宁还是一眼认出这人,任渊?怎么是他?

        他常年只活跃在第三战区就是为了躲着这人,任渊就任的第一战区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他从没想过会碰面,尤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任渊是他暗恋十年的人,其实真正的接触并不多,或许吹过曾经吹到任渊身上的晚风比本人对他的印象更深。

        他成了少年时期就暗恋的学长俘获的战俘,现在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睨着,羞耻感把他整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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