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不解,却听傅声低声道:“我是逗你玩的。兼职尽快辞了吧。”

        “为什么?”

        “最近情势不明朗,我父亲说现在晚间戒严势在必行,军部甚至要介入城管执法,我怕你在外有什么闪失。”

        傅声说着,有些担忧地看向窗外:“风声太紧,我的工作你是知道的,万一你被军部当成什么奇怪的人抓进去,我不方便出面保你……”

        裴野望着傅声的侧脸陷入沉默。这两年C党活动频繁、意图操纵舆论,把他们定性为非法组织只是时间问题,军部和警备部一个明面上镇压,一个私底下处理了不知道多少批人,惹得怨声载道。傅声既是为裴野独自在外担心,也是为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堂堂正正站出来保护他而愧疚。

        “那就不去了。就算没有兼职,我还有奖学金,请声哥你看电影不在话下。”

        裴野耸耸肩笑着活跃气氛,傅声回过神,知道裴野想让他宽心,也扯出一个笑容:“好,那就说定了。”

        他们很快默契地决定将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按下不表,整个周末傅声都兴致勃勃地为周一给裴野的“团建活动”备餐而忙碌。周一一大早,裴野就被厨房的动静吵醒,他睡不着,干脆洗漱之后踱步去厨房看看怎么回事。

        一进厨房,他便被里头的阵仗吓了一跳:“声哥,你有点借题发挥了吧?”

        傅声向来重视厨房卫生,但此刻厨房里却像战场一样凌乱,角落操作台上摆着一大盆打发的奶油,而傅声正拿着裱花袋,像在雕刻艺术品一样装饰一个奶油蛋糕。

        “学西点很久了,今天正好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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