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切完菜,像没看见裴野似的转身走到灶台旁边,平底锅上正煎着两块提前腌好的鸡排,滋啦滋啦地冒着星星油点。

        青年拿着一副长筷给鸡排翻面,或许是被油烟呛着,傅声扭过脸咳了两声,忽然身子虚脱地靠在侧边橱柜,左手下意识抬起,捂住心口揉了揉。

        裴野的笑容凝固了:“声哥,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傅声一次卧底任务时因为同伴的失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地顺利完成任务,外加营救及时,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可被关在地牢里三天三夜的睡眠剥夺还是让傅声因为心肌衰弱被送进了抢救室。

        自那之后傅声心脏便坐了病,受惊受凉、烟酒熬夜都会让他心口发闷,若非傅声本人坚持说没事,裴野一开始甚至不想让他再下一回厨房。

        裴野上前想扶住傅声,后者却飞快地放下了手,佯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走开。”

        裴野的脚步顿在原地。

        傅声挨过心脏的一阵抽痛,把切好的芦笋倒进平底锅,借着鸡排的油脂在锅底扒拉了几下,熟了之后关火,把食材盛出锅放在两个盘子里,两份一模一样的芦笋煎鸡排。

        叮的一声,面包机里跳出两片烤吐司,傅声又绕开裴野走过来把吐司夹出来,把东西端上桌,打开冰箱取出一盒牛奶,没喊开饭也没看裴野,径直到桌边坐下。

        裴野咬了咬嘴唇,默默跟着来到餐厅坐好。

        他知道傅声是嘴硬心软,可他也是人,这些天平白无故的冷遇白眼难免让他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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