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长手长脚，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声侧后，隔着一个伸出手，便可以把傅声的手握在手心的距离。
傅声的侧影一如既往的清隽挺拔，虽然面无表情，可默契都融在了日日夜夜里，裴野总能读出他掩藏的蛛丝马迹。
若是坦白可以换来这个人发自内心的笑，他没什么可犹豫的。
“声哥，”裴野乍一开口，嗓子还涩着，“我……”
“对不起，小野。”
裴野的脚步猝然刹住。傅声转身，微风吹拂青年的发丝，明明笑得温柔如水，悲伤却如深海下奔涌的漩涡。
裴野愣住，呼吸却逐渐刺痛起来：“你早都知道了对不对？”
傅声点点头，垂下眼帘：“我给自己找了好多理由，可其实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反对的。只是你的同学告诉我，我家小野最喜欢那女孩为他下厨，我下意识就……”
说着傅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轻轻颔首仿佛在鼓励自己的想法：“往后我不会胡来了，有机会带她回家吧，哥帮你掌掌眼。”
裴野的瞳孔里倒映出青年得体的笑靥，与那个夜晚，喝醉的傅声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重叠。这些日子傅声所有的挣扎、愤怒、哀怨与小心翼翼下的委屈，他忽然全都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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