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鸽说的是,猫眼现在是重点看护对象,你们都要小心点。带他去咱们的医院,悉心治疗,务必要他醒过来,能开口说话。”

        男人说了声是便退下了,裴初牵了牵嘴角,继续为自己的弟弟披好衣服。

        裴野看着裴初这副二十年来都没有过的兄友弟恭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寒,啪地挥开裴初为自己掸灰的手。

        “咱们的医院,是哪一所医院?”裴野沉声问。

        消防车尖锐的笛声由远及近,火势在逐渐减小,黑烟直直地升上天际,遮蔽了一轮新月。

        裴初放下手,直起身子,俯视着自己的亲弟弟那张写满了敌意的脸,却丝毫没有愠色。

        “斗争胜利了,这么高兴的日子聊工作太煞风景,”裴初眯起眼睛,把手按在裴野肩上用力握了握,语重心长道,“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先让人送你去个地方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兄弟俩再好好叙旧。”

        翌日,帝都警备部,特警执行局大楼。

        即使和傅声共同生活了七年,严格的保密制度仍然让他一次也没能踏进这里半步过。可进入大门的那一刻,裴野莫名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傅声在这里工作了七年”的事实让他对这栋大楼竟产生了一丝诡异的亲切。

        只是物是人非,如今这栋楼里行色匆匆的都是接管了此处的C党人。裴初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正站在一楼大厅中央,见裴野来了,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昨晚睡得好吗?”裴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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