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了一双丹凤眼,挂着脸看人时轻慢神色都写在了面上,轻狂得很。

        裴野哼笑一声,在最前头拉开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鞋尖朝青年的方向抬了抬:

        “这位议员有什么问题?”

        屋里其余的人都低着头装鸵鸟,红发青年挣开同僚拉着他衣袖的手,抱着胳膊嘲讽一笑:

        “A国的宪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我想说什么与你无关。”

        除了裴初,裴野很少被人惹火,何况昨日傅声给他的打击太大,今天他精神还有些颓靡着,不愿多事,百无聊赖地一边拿出手机一边低着头例行公事道:

        “等候室内不要大声喧哗,也不要讲无关的事。”

        他还没来得及点开自己的电子邮箱,就听到那红发青年不怕死似的拔高了声线:

        “那么请尊敬的委员大人告诉我,什么才是有关的事?藐视法律和议会,算不算无关的事?”

        此话一出,屋内登时静得像死了一般。裴野的拇指停在手机屏幕咫尺上方,顿了顿,一掀眼皮。

        这青年的脾气和他头顶的红发一样火爆,他不知道这人是怎样进入到下议院这种曾经在老军部的压制下过得及其窝囊的地方的,亦或许,他对于这样不公平的待遇积怨已久,今日是打定主意要一吐为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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