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经年别,星河月照花似雪。
今夜停车旧人逢,依旧当时月圆缺。
薛蟠一身车夫打扮,柳湘莲怔怔望向他,久别重逢下竟一时无言。突然薛蟠张臂扑在柳湘莲身上,柳湘莲一惊,来不及反应,薛蟠便亲了上来。他们久未相见,身心皆因种种俗事沉寂空漠,如今乍见情郎,周身激动蓬勃起来,直将牙磕着牙,血浸着血。
薛蟠热泪涌出,咬的柳湘莲嘴唇血迹斑斑,道:“谁许你这样为我?谁许你私自瞒我?”柳湘莲紧紧箍着薛蟠后腰,也不答话,反将薛蟠唇瓣咬的血肉模糊。他呼吸粗重,与薛蟠鼻息打在一起,分不清你我,捋不清对错,腰间硬梆梆一根顶在薛蟠腿根,薛蟠又翻身骑在柳湘莲身上,一边亲他一边伸手去脱自己裤子。马车内狭窄,两个大男人人高马大动作难以施展,然而他们全身血液都似沸腾一般,五内滚烫,好似一把烈火直将两人烧得体无完肤。薛蟠胯中夹着湘莲那物,将一根肉虫蹭得昂扬起来,挺如枪杆,筋络扭曲虬结,卵囊饱胀。他掰开自己肉穴,硬硬地吞入湘莲阳物。
柳湘莲咬紧牙关,他许久未跟薛蟠亲近,如今乍然破门,只觉下身筋粗冠蓬,被薛蟠夹得欲仙欲飞,一个挺腰便狠狠顶入,将薛蟠按在马车壁上肏弄。精水飞溅间,未语缠绵时。马车内室窄小,逼得他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柳湘莲掐着薛蟠后腰,紧紧伏在他身上。薛蟠在监里瘦了些,身上都摸到几根肋骨,然肉臀紧紧贴在柳湘莲胯上,湘莲孽物入得啪啪作响,白色精浆与淫液哗啦啦似胶液粘稠。薛蟠扬起后臀去迎湘莲阳物,一张嫩穴含得鼓鼓囊囊紧紧绷绷,将柳湘莲绞出白白亮亮点点滴滴的浓稠黏浆。柳湘莲死死箍住薛蟠身子,精如洪流,一番狂风浪颠,骨骨耸动,将子子孙孙尽数撒入薛蟠穴里,薛蟠亦突突几下,翘着自己阳物泄在了马车里头。
他们一见面还未说上什么话便大干一场,热汗淋漓,欲火勃发,情动难抑。柳湘莲咬着薛蟠脖子还要再来,却被薛蟠按住,薛蟠看向柳湘莲眼底,自己情欲稍醒几分,冷道:“你就无话对我可说?”柳湘莲也冷静下来,薛蟠手心按在他唇上。湘莲握住薛蟠的手,道:“我不说,难道你就不知?”薛蟠红了眼睛,怒道:“你不说,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你们这等水晶玲珑心肝的人,一句话能读出八百个心眼子。你薛大爷生性最厌扭扭捏捏婆婆妈妈,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又不是什么仇人见面尚要勾心斗角,一家子说话为何总要绕那许多圈子,倒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痛快一些!”又揪住湘莲衣领面目狰狞道:“姓柳的,今儿我们便把话给说明白了,你若还想与我在一块儿,就把心里的话都掏出来叫我看个究竟,你若铁了心与我恩断义绝,今日见了便分道扬镳,日后也不必再见了!”柳湘莲定定望向他,他指间托起薛蟠散乱发丝,叹道:“我确实……心悦于你。”
薛蟠听的心头一跳。
他当然知道,他早就知道。柳湘莲心悦他,他本该再更早一点就知道的。从他娶妻开始,柳湘莲那些莫名其妙的含酸拈醋,突然辞别,种种行径而来,他早就知道这个人心悦自己。
只是当时薛蟠一心只洋洋自得,想从前柳湘莲何等冷心冷面凛如霜雪,最后还不是落入自己股掌之间,一颗心被自己攥得酸涩难言,擒纵自如间翻手是雨,合手为云。他将一颗真心揉搓扁圆,肆意玩弄,时而冷着,时而热着,他以为他们不过是露水情缘,一时情好,这样的戏弄也不过是床笫情趣罢了。
可柳湘莲竟真了心,他竟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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