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路过了一节隧道,何秉真阖上了眼帘,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像一头蛰伏沉睡的凶兽,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低沉而舒缓:“没关系的。”

        齐术这时适当开口,“老公,送何先生的路上会路过我们家,你喝了酒不舒服,不然先回去吧。”他语调轻柔温和,任谁听了,也觉得是在关心对方。

        晕车加喝酒,周枯的难受可想而知,胃里简直不停的翻涌,恨不能现在就下车,自己走回去都好过在车上,所以齐术的建议,这回真说到了他心坎上。

        可出于那什么该死的礼节,他不能点头,要让何秉真来说才合理,甚至于他现在难受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何秉真从窗外收回目光,隐藏了眼底的轻蔑,转而恢复平静,他附和道:“难受就先回去吧,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两位了。”

        车子飞驰在路上,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齐术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车子刚停稳,周枯就急不可待的拉开车门,赶紧下一秒都要吐出来了。

        他快步走到周围的绿化带旁,弓着腰在不受控制的干呕,齐术目睹了一切,拧眉抓着安全带。

        他真的很不想下车,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该这个时候,对周枯表示关心。

        齐术还是解开了安全带。

        何秉真坐在后座,可以肆无忌惮观看前面人的行动,他洞若观火,对齐术的犹豫看的清楚明白,侧过脸,又觉得有些无趣,暴露的好快啊。

        齐术刚走到周枯身边,还没说点什么,就听到对方不耐烦的打发,“你下来干什么,让他等着你,看我吐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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