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琅面色苍白,即便已将是五月初了还是用薄被虚掩着小腹,他在草堂里当启蒙的夫子,除了上课外,其实是不怎么外出见人的,但是大家基本上都认识他,全村的孩子都是送来这里启蒙的。

        草堂是由王仲安原先的房子改修的,大家伙凑着都出了点钱,把草堂好好修葺一番,倒也像模像样。

        楚玉琅是现今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认书识字的青年,自然而然,他成了这里的教书先生,为了来去方便,他便也住在了这里。

        王青旭一月前才回村子里,邻里四处走遍了,也从大家伙口中拼凑出来村子里这些年的变化,他听得最多的,居然还是说草堂里的夫子以及那个猎人都还没娶妻。

        楚玉琅看着他,恍惚了一阵,低叹道:“小旭长大了,比原先高了不少,是个大小伙子了。”

        他说完,自己就笑了。

        王青旭听出他的揶揄,笑得腼腆,他以前长得矮,时常被同龄的孩子笑话,总是楚玉琅看不下去了替他出头,当时,楚玉琅虽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他长得高,尤其他有一个看起来凶厉的母亲,没人敢跟他呛,也没人敢嘲笑他是个病秧子。

        王青旭家里的状况就很不同了,他母亲积劳成疾,早早便撒手人寰,父亲为了养活他和大哥,十天半个月都是不着家的,等王仲安年纪也大了些,他便带着他一起上山了,被托付给楚玉琅家的王青旭便很快他们家的人熟络起来。

        “玉琅哥,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这次来我带了点药,是从江南那边带过来的,你吃吃看。”

        他说得有些急,到后面竟有点呛住,还是楚玉琅给他端了热茶来,润了喉咙。

        “怎么这么急?我不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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