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兰浅收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不太愿意面对这个可能性。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只有沈府的人。庶父们、庶弟妹、一些奴侍,以及……他母亲。

        沈兰浅抬眸,扫了沈云开一眼,见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还能有什么不懂的。

        也不算意外。

        还行,这次总算有了点长进,知道借刀杀人了。只是沈云开也不想想,沈氏威望本就大不如前,他又是一个未出阁的庶子,家中嫡兄若出了什么丑闻,谁还敢娶他?母亲偏宠他又能如何呢,便是给人做小,也寻不到什么好人家的。

        而沈兰浅敢应下,一个是因为梨落酒确实浓度极低,他喝了也不会危及性命,最多只会晚些时候脸上生些红疹,忍住不碰再过一段时间就消掉了;再一个是……他需要这把“妒火”。

        跟着靖王这么久了,沈兰浅深知这位殿下远没看起来无情,她对身边人温柔放纵,又护短得很,更别说还有凤后护着他。

        届时他先稍作推脱,如果祀幽作罢,那就当无事发生,如果他强行要逼自己喝下……那也未尝不可。

        只看这嚣张跋扈惯了的小少君这次会不会自食恶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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