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靖王殿下见不得脏东西。”裴含殊边说着边给女侍使了个眼色,“就是看你太忙了,想给你个惊喜嘛,马上你就知道了。”

        妓子们眉目含情,依依不舍地退下,很快有小侍进来收拾这充满情色的满地狼籍,将刚刚主人玩乐时撞倒弄脏的物饰换成新的,连地上铺着的绒毯都换了,开窗通风后点上了新的熏香,原本一片狼藉的地方迅速焕然一新。

        萧知遥还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最好真的是惊喜。”

        “哎呀,你就信我一次嘛,我还能害你不成?”裴含殊笑着拍了拍手,横梁上顿时垂下一道纱帘,将她们坐的软塌与中间的小舞台隔开。

        这下萧知遥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毕竟她能交心的朋友虽然不多,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而眼前这位就是那个最不靠谱的。

        现在已近傍晚,天色本就开始转暗,小侍又配合地熄了烛火,整个房内一片幽静。不过对萧知遥这种内力深厚的人来说并不影响视线,她清晰地看见有人在纱帘后摆上了花烛台,而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一个少年走上了舞台。

        就这?给她整这出算什么惊喜?她对男人又没兴趣。萧知遥疑惑地看了友人一眼,却见她也一脸茫然,完全不复刚刚信誓旦旦说要给她惊喜的样子。

        萧知遥:“?”

        直觉告诉她肯定是那少年不对劲,她转头看去,但少年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出来他身上只套了层轻薄的纱裙和一些银饰,脚上挂着小铃铛,随他的步伐响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身姿妙曼纤细,柔若无骨,一看便是个勾人心弦的尤物。

        ……不是,总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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