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太阴那边下了死命令。七哥这一进京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雪州,太阴一向看重他,生怕他来了会被母亲关起来磋磨,荒废了武艺,特意派人传命,不许任何人阻碍他练武。”裴含殊深深地叹了口气,“母亲素来敬重太阴,只能听命,近来也因此心情奇差,发卖了好些个侍奴,还杖毙了一个,连我前几日都被她莫名其妙骂了一通。”

        “你们太阴倒当真是重视他。”萧知遥奇道,“不过既然裴公这么看不惯七公子,又为何要让他来燕上京参加中秋宴,把他留在红月郡,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更好?”

        红月血骑以月相为名,而血骑总帅被称为太阴,裴氏如今的太阴已年近古稀,连裴公都得尊称她一声祖母。太阴老当益壮,依旧把持着血骑大权,但已很少过问族中事务,只对小辈们有些关注。

        裴含殊耸耸肩:“谁叫他是弦月卿,手里有兵权嘛,我娘怂得很,才不放心把他独留在红月郡呢。平日太阴看他看得紧,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把他弄出来,她当然不会错过咯。”

        裴含殊知道自家好姐妹不喜欢喧闹,特意提前叮嘱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不许来她面前晃悠,若是扰了她和靖王的兴致,无论身份全部杖责后发卖为奴。故而一路上安安静静,只有一些忙碌的奴侍,遇上三人慌忙行礼避让。

        两人随意交谈,但都默契的没提政事,只由裴含殊说了些近来听说的趣闻,宿殃老老实实拎着给裴七公子的那份礼物,而沈兰浅就跟在妻主身后,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啊,说来。”裴含殊突然一拍手,“我听阿雀说,沈公好像有打算……把她家二公子也送去你府上。”

        她说着,偷偷回头瞄了沈兰浅一眼,似乎怕他听了不高兴。

        萧知遥:“?”

        “沈刻当本王是收垃圾的吗?”

        她刚说完,察觉到自己这话有点歧义,连忙跟自家侧君解释:“不是,令玉,本王不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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