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子,你有什么私事,和他谈就是了,没必要在犬子的葬礼上发作。”说谢章不恼是假,但是体面还是要有的。他皱眉盯着低垂着眼站在小儿子背后的姜易,示意他出来,“你和谢琦我倒没多为难你,现在也该满意了?难不成他死了还要败坏他的名声?”

        提到了谢琦,姜易也知道,没有自己,谢琦会按今天葬礼上所说的一样,成为一个闲散优秀的独立摄影师,不用为钱发愁不用吃苦更不会意外早亡。谢章暗含威胁的意思也很明白,如若他不解决,想必也没有好果子吃。

        “黎夙,你不要在这里说了……要不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讲好不好?”于是即便惶恐,男人的手还是抓上他的腕子,黑乌乌的眼里全是哀求。

        这人就是这样,一点点骨气都没有的。软到谁都能搓圆捏扁,又不自觉的自私,只要是利于自己的事情,干起来都全然心安理得。黎夙看了一眼谢巡意,刚还护着的人现在就来拉自己示弱求和,这等于当场下谢巡意的面子,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仍波澜不惊。

        “黎夙……求你……”青年看着他微微摇晃自己的胳膊祈求,倒是没再说什么刻薄的话,直接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黑色G63,示意姜易跟自己走。

        “什么东西!都是没脑子的蠢货!”看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谢章才忍不住骂道。他最近都在a国忙谢家某个重要项目,国内基本已经全交给谢巡意了,参加完谢琦的葬礼还要赶回a国,实在没有功夫管自己这个前“儿媳”和别人的情仇,直接就离开了。

        倒是谢巡意一直没走,他的车就在那辆黑色越野旁边不远,他今日是自己开车带着姜易过来的。

        还未靠近那辆车,就听见男人低弱的泣音和隐约的挣扎声。然后像有意为之一般,黑色越野的车窗微微降出一点缝隙,那人的声音先是戛然而止,随后是更凄惨的哀叫。

        不难想象其中的戏码,只是有些惊讶黎夙的耐不住性子。

        估计又会被弄的很惨。明明离得这般近,青年却半点没有帮其解围的意向,仿佛刚刚的出言相护只是做戏。

        不过是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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