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中不知哪里生出了风,吹在脸上像是冰凝;吹在他微烫的肚子上,却恰到好处。

        他借着那些枯藤勉强往前走,疼得狠了,他急喘着停下,藤上残存是枝叶在他指尖顷刻成尘。

        日暮遥遥,黄昏笼罩的世界温情脉脉,此刻玉河生的心中只剩急切。

        他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小坐了一会儿,产口怎么就能从三指开到了七指?

        他胳膊外翻,试图撑起身子,腿部岔开的地方忽然一松,有什么东西就要掉出来。

        “别,不行,不行……”

        嘴上的祈祷终究没用,等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

        这一探,指尖忽然一片湿润,大股热液顺着指间的缝隙淌出来,一片狼藉。

        “唔……啊……好疼……”

        羊水破后,疼痛的强度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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