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心如刀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舂少爷,奴婢死罪,但有一席真心话不吐不快。”

        半晌,阿舂才虚弱地说了声:“讲。”

        婵娟红着眼眶,道:“世子爷时时惦记着主子饮食起居,隔三差五来探望主子,总是往主子房里送东西,奴婢以为,殿下对主子是动了真心的,您何苦总是与殿下对着干,让自己平白受这许多苦?”

        阿舂的瞳仁晃了晃,缓缓垂下,看似落在婵娟发顶,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

        他不剩几分力气了,却依然坚定地诘问:“你管他隔几天强迫我一次的做法叫探望?你管他时时拘着我的行为叫惦记?你是他的人对不对?还是说,他也抓走了你的家人,逼迫你替他说好话?”

        “舂少爷……”婵娟试图辩白,“不是这样的……”

        “够了!”阿舂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

        婵娟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多嘴,奴婢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

        其实,婵娟两天前去世子爷院里禀报阿舂近况时,恰好在进门前听到了贺琏芝与亲信之间的对话。

        她清清楚楚地听见贺琏芝叮嘱亲信:“照看好阿舂的大哥,就按照大夫的方子替他调养,若真能复明的话,花多少银钱都值得。”

        婵娟原本想把这件事告诉阿舂,但被阿舂喝止,她只得将这番话咽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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