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明明自己不久前,还确信着,即使自己动手杀了师傅,这些影人也会无动于衷,而现在的自己,竟然会期望这些人能保护好这个男人。

        这么想着,流脑中不自觉闪过许多昨日药效下的旖旎,男人愣了一瞬后,才僵着背装作无事的默默推门离开。

        听着身后门关上的声响,薄惑头也没回的冷哼了一声。

        反正眼下也无事,男人想着正好看看自己已经十年未曾踏入的西州,便坐到了窗台上,靠着边框看向窗外。

        光影绰绰,人声鼎沸,真是好一派热闹景象。

        高处的风并不算剧烈,但也足够袭卷起男人柔顺披在背后的墨发,明明已是初夏,但这风吹在此时身体虚弱的男人身上,还是让他生出凉浸浸的寒意。薄惑摸了摸自己被吹的汗毛直立的手臂,眼中没有情绪,仿佛是一盏黑夜里飘摇不定的孤灯,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万家灯火。

        渐渐的,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有点不一样了,是一股揪心的孤独感陡然袭上了他,袭卷着男人本就不高昂的情绪持续下落。

        男人的视线貌似落在了远处的某处,实则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在内心细述如今的境地。

        薄惑垂下眼眸,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被眼前光影灼到了一般,却还是让人能察觉到那单薄瘦弱的身子上散发出的仿佛在无边黑夜里迷路一般的彷徨和孤寂。

        如此脆弱的情绪,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过,这情绪表现的并不激烈,但润物细无声的持续发散着,仿佛化成了茧裹住了他。

        就在薄惑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暗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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