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转身拿起圆台上的酒杯,活泼地眨了眨眼睛,“也许您愿意喝下这杯盛满了我敬仰之意的酒。哦,要知道我没有任何的恶意,但刚刚见到您的那一刻我就想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位模特,我的画可能会更上一个台阶,灵感那种东西可是比钻石还要宝贵。”

        沈确半点没去看那杯浅色的酒液,只抬起戴手套的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那可真遗憾,我最近过敏,医生嘱咐不能碰酒呢。”

        ?费斯特的心神完全被那双墨绿色手套覆盖住的手吸引住了,只一晃,他便看清了那是一只骨节纤细修长如同新生枝桠般有力的手,深色的丝绸手套更显得那只手洁白如雪,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动要速写下这只手的冲动。

        ?他已经有些晃神了,片刻后才发出一句由衷的感慨,“您简直是造物主所最钟爱的艺术品,无一处不完美。”

        ?沈确随意地抬起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像盛了蜂蜜一样,冷冽的气息完全消弭了,他轻笑了声,“谢谢,希望您的作品同样也是如此。”

        ?对方其实挺合他的胃口的,长的还可以,说话也漂亮,身份体面也意味着相对干净,如果只是玩玩,他会很有兴致。

        ?费斯特察觉到了某种放纵,便上前一步执起沈确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那只裸漏出来的一小块皮肤如同甜奶酪般的触感已经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费斯特抬起头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也许我有幸能够与您再次约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

        ?费斯特猛地噤住了声,只感觉身侧压过来一片巨大的乌云,带着低沉的威压,让他骨头都有些发冷了。

        ?沈确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没有完全散去的暧昧,此刻正抬起头有些厌恶地盯着突然蹦出来的何言谨,“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吧?”何言谨冷笑着上下打量沈确,目光从那只被金毛狗握着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转移眼前之人修长挺拔的身姿上,紧接着他注意到那枚墨绿色胸针,折射着幽暗的华光,显得脖颈处的皮肤愈加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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