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分,宋得裕上门拜访。
她面sE晦暗,执着白瓷杯半晌说不出话,在施照琰越来越担忧的视线里,她哀声道:
“去岁各项开支登记造册拟票,户部预算上报三百七十万雪花银,竟想朝廷开支无度,足足亏损两百万两,问兵工两部银子去哪了,倒是振振有词,全是为了帝王如天之威严。”
“两年持续大旱,再增加百姓赋税……”她见施照琰惊愕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想问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吗?”
“善舒,你恢复记忆了吗?”施照琰眼含希冀。
“恢复了一些,”宋得裕叹息不已,她说到了今日上门的目的,“战火纷飞,百姓都知道朝廷软弱了,可想当朝局势,今上有意,让宣王殿下去带兵出征,安定羯族祸乱。”
她说到此,注视着施照琰的眼睛:“外忧内患,外忧自然是边境羯族,内患,可以是贪墨无度的官府,也可以是万人之上的帝位。”
“我此番前来,只是希望你早日离开宣王。”
“……”施照琰难忍悲痛,“我知晓你的意思。”
“你与他未成亲,算不上夫妻,不用顾虑任何,他若是真心相待,又怎会让你无名无分的留在这里?”
施照琰何尝不想离开呢,已经走到现在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只是她身T孱弱,也不知如何接近蟠龙玉环真正的主人,府里上下为了照顾她的身子,她周围贴身侍候的侍nV都有十来人,别说底下的杂役和侍从了,想要离开,岂不是天方夜谭。
如今怀孕三月有余,害喜也十分严重,呕吐不止,让她日渐显瘦。才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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