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蟒的状态不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路山晴这种半吊子水平都看出来了。

        干燥、不正常的低温、蜕皮了还在蒙眼。身体上有多处小片剥落的斑驳,像丢失了碎片的拼图,可怜巴巴。

        路山晴扛着他去了浴室,熟练地设置温湿度,还打开花洒对着墙壁喷,人为制造一些水汽。在浴缸里铺了大块的浴巾,防止积水过多,同时增加摩擦。

        “下来。”

        景逢棋现在倒不像刚才在外面那样跟她拉锯,麻溜去浴缸里盘着泡水。

        “请便。”

        首先,他自己就是医生,总不会连蜕皮常识都没有;其次,如果非要缠着她帮忙,那他以前怎么熬过蜕皮期的;最后,路山晴还在赌气,不想对他太好。

        头也不回,转身出去了。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重组整合,她有一种预感,创伤应激正在缓慢自愈,往日的快乐与痛苦很快就要归拢。

        喜怒哀乐不会相互抵消,权看人本身能否招架。

        浴室门边传来响动,一颗绿色脑袋靠在门框上探着信子。从蛇身上滴落的水珠汇聚成一滩,他踌躇不前,生怕染湿了地板又惹恼屋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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