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硬生生挖下一块灵魂。当一个人永失挚友与挚爱,他就失去了生活的一切意义,他将再无可能得到安宁,无处可依的灵魂只能四处飘荡,在这空洞的人间,活的像个孤魂野鬼。

        虞俞甚至在梦里都不肯见他。

        宴泽年日复一日地失眠、自残,整夜整夜地哭。不知道是悲哀于他失去相互栖居的诗意灵魂、还是苦痛与他无疾而终无从提及的扭曲爱慕。

        他不止一次地想到死。可是每一次都失败。

        宴家看他看得很紧,仿佛他不是宴氏集团的二少爷,而是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宴泽年咬着自己的手腕,默默地哭。

        灵魂悲戚,永失所爱。

        他向任何神明祷告,祈求得到已死之人的怜悯垂青。他宁愿献出一切好招来一片魂魄、或是使自己也成一片魂魄。

        但总是失败。

        宴泽年只能靠越来越大剂量的镇静剂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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