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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是与疯子待得久了,听惯了疯话,以至理解能力出了问题,从这短短一句中听出了“裴念要哄他”的意思来?

        他为这五个字,简直惊悚地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立时后退了一大步。

        裴念还在与他分辨:“要如何?”

        殷如许惊悚了片刻,正寻思如何回他,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头望去,只见一年轻娘子满面怒容,正快步走在山路上。

        殷如许认出那是村中一户人家的新妇,新婚燕尔,正是与丈夫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疑惑间又见一满头大汗的男子匆匆追了上来,一边赔笑一边去握那美娇娘的手。

        他俩此刻身处的位置得天独厚,高树低丛掩映,是以那对小夫妻压根瞧不见他们的存在,殷如许无心偷看别人的小情小趣,想离开又怕弄出动静,反叫人发现,落了尴尬,只得暂时耐下性子立在原处。

        那丈夫正伏低做小:“是我错了。”

        娘子仍是甩脸,嘴里不阴不阳:“你先前不说什么‘你们女人家就是矫情,为着这点小事闹起脾气,哭个不停,真是个天生的不顶用’,还说什么‘于公于私我都占理,我顶天立地大丈夫,若是为此道歉,不知要受多少好友耻笑’,这样在意你那些知交好友,日前又何必娶了我过门?与他们过日子去罢!”

        这娘子模仿她丈夫,把那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说得那男子无地自容,只得放下身姿,不断软语相求,说了好些肉麻兮兮的情话和誓言。殷如许叫苦不迭,正想捂了双耳寻清净,忽见身旁裴念一动不动,冷着脸侧耳细听,分外专注。

        殷如许:“……”

        自那日之后,裴念行径愈发古怪。

        江湖把前不久东琅的事传得血雨腥风,离奇猜测多如牛毛,这事的主角之一却整日在这山水之间悠哉,一副从此避世远离纷扰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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