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要害怕些什么,才会不至于与世界格格不入。害怕考试不及格害怕工作没薪水,害怕滑蛋叉烧饭里吃到虫子的腿。

        表现出自己有弱点的样子才会被人怜爱。白岩回答佐藤的反问:

        我好怕没人给我全部的爱。

        我知道你也没办法给我。景瑚。

        “るっくん。”佐藤翻过身来,双臂撑在白岩两边耳侧,凝视他因为紧张而忽闪的眼睛,语气难得严肃又认真,“你也不会给我全部的爱。我们很公平。你不认为这样很完美吗?我们都给对方一点点爱,不足以压垮对方也不足以掏空自己的爱,等量的爱,互不相欠。总好过只有一人唱独角戏。”

        很久之后白岩才知道,纵使玩世不恭的佐藤也有爱而不得的人,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们只是彼此短暂停靠的岛屿。热带沉重而浓稠的积雨云压低了夜晚的天空,他们躲进对方的身体。

        白岩想给佐藤口交的,他玲珑的喉结滚动发出咕噜的声响。他在宣告寂寞的自拍中不乏半伸嫩舌或吞吐柱体的性暗示情节,肆意,做作。他似乎很沉迷这个项目。

        “不用了,るっくん。”佐藤拦住他下滑的身体,“他经常让你做这种事吗?”

        “嗯。”

        “但你并不喜欢,对吗?你只是沉迷。”

        沉迷和喜欢是不同的,烟呛,酒苦,没人喜欢喉咙里的负担,但叫人沉迷。佐藤又开始吻他,他知道他喜欢被亲吻。

        白岩唇齿间泄出嘤咛,他喘息:“景瑚,想要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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