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感觉舌头要被连根拔起了,既害怕又兴奋,那种窒息的感觉能让他忘记所有不好的事情。他极力讨好般地配合着穆安,恐慌又贪婪的不舍分开,努力调整着呼吸迎合男朋友对他的肆意侵略,微颤的双手毫无章法地游走在宽厚的肩背上。

        他们紧密相拥,仿佛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寻找心灵的庇护和慰藉。人类,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物种,内心却有个角落隐藏着易碎的脆弱。当那些深藏已久的情绪无法释放时,它们会在不经意间悄然浮现,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疲惫不堪的灵魂,使其陷入无法言说的痛苦。他们像是寻找到了医治的办法,摒弃世俗的教条,越过伦理的界限,将那些积压的情绪释放,才能让内心的不安得以舒缓。

        唇齿间弥漫着酒精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管唇角的疼痛,无生一股脑吞咽进喉咙,薄荷、酒精、血腥味的唾液,欲望像要破茧而出的虫蛹呼之欲出。他探手去扯开那块阻碍他发泄欲望的浴巾,穆安突然松开了嘴,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压着他抱了一会,便俯起身,亲亲他破皮的嘴唇,如往日的晚安吻般。他像是酒醒了,退去了一身燥热,看着无生红肿的嘴唇,眼波却平静如水,俊美的五官上没有了半点情欲。

        无生不解,直愣愣地看着他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行?”

        穆安:“什么...?”

        无生:“你是不是不举?”

        穆安:“......

        无生有了些怨气,羞愤地望着穆安,今天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往常温柔乖顺地性格,豁出去了,抓起穆安的手放在自己下腹隆起的地方,他有反映了,可穆安却停止了。

        无生冷吸一口气问:“你是不行?还是对我没兴趣?”

        穆安哑口无言,被突如其来的直白提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么尴尬地去正视这个问题,他以前不是gay,他没有做过。但他喜欢无生,也享受无生对他的依赖,无生身上有种让他感到温馨和安心的熟悉感,像是曾经失去过的亲情又回来了。

        作为租客关系的那段时间,他观察到无生的性情和生活习惯与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时候默契到一度以为在跟自己的影子生活,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完整感,他只想让这个完整持续下去,在他平淡如水、百般无聊的生活里,始终粘着一个影子,不离不弃。而谁会想对自己的影子去解决生理需求?他有需求吗?他觉得无生应该也是没有的。

        在某些时刻,人总是渴望得到一个真诚的拥抱来抚慰内心的不安,可又羞于启齿。于是部分认知高的人便偏向于选择自我抚慰。将自己的双臂温柔地交叉于胸前,右手轻搭在左上臂,左手则依偎在右上臂,仿佛拥抱着一个隐形的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跟自己和解,又不会让别人知道你的脆弱更好的办法了,无生,他既是影子,也是恋人,他们彼此守护度过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需要他。

        他们应该是天生一对不是吗?无生跟他是一类人,在这个世界用另外一层面孔活着,本能地隐藏自我,超强的戒备心,怀疑一切又不会主动撕开伪装,笑得越开心,冷得越彻底。

        他们都是那种不会轻易去触碰或被触碰的人,做爱也只不过是两具骷髅的活塞运动,灵魂的认可、融合才能使双方获得长久相伴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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