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冷静指挥道:“侯爷先替陛下除去湿衣,以锦被裹身,移驾至偏殿榻上,臣去取干衣、传姜汤来。”

        张放呆呆点头。王莽吩咐殿外兵卫取姜汤、收拾偏殿床铺,忙了一圈,可当他手托干衣回到寝殿,却见天子仍裹在湿漉漉的衣裤里瑟瑟发抖,张放则在一旁红着眼发愣。

        “他不叫我动他。”张放撇嘴委屈道,“人都烧糊涂了。”

        “你们两个出去,别看朕!”刘傲挣扎着起身,抖抖索索下令,“把干衣放床头。”

        王莽冲张放伸手:“侯爷请。”然后引着他往屏风后回避。

        一阵细细簌簌后,刘傲哑着嗓子叫:“好了。”王莽进来,劝他尽快移驾偏殿暖炕上。可他这副模样,哪里还走得动?“陛下恕罪。”王莽未多犹豫,便像那天抱他上参政殿时一样,将手臂伸进他身子底下,轻松将他托了起来。张放只恨自己没这膀子力气,怄得直抠手心。

        到偏殿榻上,王莽麻利地将刘傲塞进被里,却见他衣襟扣反了。左衽颇不吉利,偏巧天子正害病,王莽不敢大意,又请了罪,接着伸手将他衣带解开,迅速翻出左襟压在外侧。

        刘傲瘦虽瘦,身上倒有些肌肉。王莽冰冷的手指在他滚烫的腹肌上掠过,他竟觉得还挺舒服,于是一把抓住王莽腕子,往自己心口捂。迷迷糊糊中却听那两人斗上嘴了。

        “你没听见陛下不叫动他?”张放语气很冲,“才穿上,又解开!若凉着心口,你担待得起?”

        王莽回道:“侯爷怕陛下着凉?在下只道你特意泼水,为陛下降温呢。”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伺候陛下那会儿,还不知你在哪村屠狗哩!”张放急眼嚷起来。

        这话一出口,等于认输了。王莽便不再接口,只冷眼看他气得来回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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