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么说着,佣人就将一个椭圆形的青花盘子就推到他的面前,常艾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浅盘可以插花。
这时吴献琛挑了一个剑山放到常艾手上,指着盘底,“放这里。”他又选了两根枇杷枝和几小枝红豆杉,他细心地教常艾怎么将枇杷枝插上剑山,该在那里折进去,红豆杉应该点缀在哪里。
沈怡和嘴角始终挂着温馨的笑,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成品展现在眼前,赤黄翠绿,交相辉映,好不可爱。
她不断地夸赞常艾有天分,叫佣人摆去她的卧房。
二人临走时沈怡和让吴献琛抱着刚刚那插好的“依偎”摆去正厅,常艾眼看两个花瓶都挺重的,一个人肯定抱不过来,便自己抱起一个,贵人抱起一个。
此时吴献琛的眉目之间依然冷清,没有任何表情,但常艾能感觉到:他不开心。
二人抱着花瓶往前走,可没走几步那刚草就开始松动,最后全部弹了出来,水淅淅沥沥地淌了一地,二人的脸上也被溅了水。
吴献琛转身看着自己奶奶,沈怡和偏头摆弄着花材,“就算依偎,没有花泥作底还是不成一体。”
常艾并没有听清楚沈怡和说的话,只是觉得地上的残花实在可惜,他拾起那一地的狼狈,将其按进一旁盆栽的土里,“还可以施肥。”
吴献琛拉上常艾,起身就走,常艾不太能欣赏插花艺术,出院子时喃喃自语:“还不如留他在枝头,灿灿烂烂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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