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前在吴家宅子里做事的老人都知道这兄弟二人手足情深。
当年也是吴桐瞒着父亲母亲暗渡陈仓,帮着自己哥哥嫂嫂跑出去的,不然何至于气病了老爷子,实打实伤了母子情分。知道实情的佣人都被遣了出去,唯独只剩服侍了吴家三代人的张妈还留在老宅子里。
温应搀着吴桐回了房,吩咐佣人将药放在门口,吴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温应揭开玳瑁香炉的炉盖,添上一盏安神香,问道:“你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
吴桐笑笑,“依老婆所见,是真是假?”温应卷起珠帘,珠帘那边是吴枫和平安穆的卧室,她走到躺椅后边替吴枫按一按太阳穴,“舒服些了吗?”
“得妻如此,心满意足。”
“别贫嘴了。”
两间卧室被珠帘隔开,对比看来,风格迥异,大有不同:吴枫那边是十分简静的风格,黑白为主色调,唯一靓丽的色彩是墙上的油画——平安穆坐在百花园抱着年仅两岁的吴献琛。
而吴桐这边就装饰就比较华丽,有一整面墙的古籍,全和南唐李后主的诗词有关,摆满一屋子的青花瓷,床边也挂着幅书法,是李后主的《更漏子》,吴枫当年为自己弟弟亲手写下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山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温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玥儿怎么办?”吴桐睁眼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叹了口气:“如果玥儿今年二十二,我自然不服老太太,但如今玥儿已经三十二了。常言道三十而立,即便玥儿功业成绩不错,但你自己去看看他的风流债!惯子如杀子,是该紧紧她的皮了。”
温应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坐到吴桐腿上问道:“母亲这次是真的松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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