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医生提到的长期压抑,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带着医生来到病房前,他却顿住了脚步。

        男人的眼睛望向门边传来的动静,瞳孔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一种涣散而无机质的灰,听见医生的问话,他礼貌应答。

        清冷如谪仙般的人此刻穿着一身白衣,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阳光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

        他怎么能把赵眭一个人留在房中,怎么能把一个刚失去眼睛的爱人抛下不管,从卫生间到病床,这么远的距离,程右恨极了自己的不争气。

        少年近乎茫然无措地走了进来,局促地握着手指站在一旁,等医生的回答。

        半天后,医生陆续问了一些睡眠和身体上的问题,便让程右跟着出去了。

        “眼睛这一块比较棘手,应该是物理刺激导致,短期内恢复很难,后续可能需要手术。”

        程右忙不迭点头,“可以,我们愿意。”

        医生叹息,皱眉道:“问题在于病人存在抵抗心理,之前和你说关注他的精神状况,你还得多留心,目前初步判断存在抑郁现象,而且比较严重,你们平时作为家人要多给予关心。”

        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病人,每次一说到点上就四两拨千斤提其他,面上还和和气气礼貌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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