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我第一个抵达汪琳推荐的义式餐厅门口。

        那天收到汪琳的讯息,我便趁着午休躲去图书馆的时候,和她还有智惟哥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我们约了傍晚六点半,然而我从下午两点半就开始紧张——不,说紧张好像也不太对,那个感受似乎混合了期待,因此并不是负面的。

        我提早开始准备,穿上最喜欢的那件淡蓝sE洋装,绑好一如平时的两条辫子、夹上小鸭发夹。犹豫半晌,总觉得少了点什麽。从背包里找出之前买的香膏,我学着读过的使用说明,将香膏涂抹在我的耳後与手腕内侧。

        淡淡的香气包围我,使我感到安心。这是我第一次用上香膏,是因为这是我即将迈入第十八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和朋友过生日。这是重要的日子,因此得配上与平时不一样的新尝试。

        准备就绪後,我窝在沙发上看前几天在向yAn书屋买的,想把自己那种既是期待又是紧张的情绪盖过去,却什麽字都读不进去,就这样虚耗了下午时光。

        汪琳的到来将我从回想下午的思绪cH0U离。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深灰sE大衣,内搭深蓝sE的连帽长袖和N茶sE长K,永远不变的是那双黑sE的鞋子。

        升上大学後的汪琳,不再将头发染成各种颜sE,而是维持了参赛时的那种棕sE。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双十节假期的时候了,那回她总算把CD给我,那张CD被我摆在床头柜上,每天都能看到。

        「我们先进去吧。」汪琳豪迈地伸手,搭上我的肩膀,朝我露齿一笑,「苏智惟长得就一副会迟到的脸,我不想在外面等。」

        我别无选择地被她带着进入餐厅,心想之前跟她约好见面,迟到的往往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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