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门外,将族长与姊姊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也曾听族中长者提起自族与皇室的恩怨,在她年幼的心灵中,并不懂得这些复杂的过去,但向来慈祥的族长,提到权势二字时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却深深烙印在她心底。

        因为「权势」,她最Ai的大姊和卫大哥有情而不能成双;因为「权势」,她与姊姊被迫离开成长的家乡,来到这座华丽而冷漠的g0ng殿;因为「权势」,姊姊得去陪另一个孩子过生辰,给她的生日礼不再是一针一线的心意,而是拿几件华服,还有手上这串皇帝赏赐的珍珠取代。

        她握紧珍珠链,打心底厌恶这个叫做「权势」的东西。

        可是,她并不讨厌那个在权势的庇荫下,被捧在手心成长的小皇子∣∣已逝的镶妃所生的善吾。

        透过层层枝叶,她望着那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的男孩,他长眉朗目,俊秀的脸庞温雅无瑕,他是珠玉锦绣所养成,却无半点骄气,待人总是和颜悦sE,不仅g0ngnV仆役们Ai戴他,皇帝也是独宠这个幼子,远胜过皇后所生、理应为皇位第一继承人的大皇子尧军。

        在这冰冷的g0ng殿里,他是唯一不拿冷漠眼光看她的人,温润黑眸瞥向她时,总带着几许好奇与善意,yu言又止,但她总是很快低下头去,因为g0ng廷规矩禁止与皇族四目相视。

        听姊姊说,他曾向姊姊打探关於她的事,是由於她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而感到有趣吧?

        感到有趣,又如何?她与他,同样的生辰,截然不同的命;他是锦缎呈起的珍贵明珠,她是地下一颗渺小的石子,永远不会有交集啊。

        然而每回望着那张不骄不横、温雅含笑的脸庞,她总会想着,倘若他生在普通人家,同样生辰的他们,也许他们能处得很好吧?

        蓦地乐音一变,一群身披轻纱的舞者翩然出场,随乐声起舞。

        她望着那极尽袅娜柔美之能事的舞姿,嫣红小嘴轻蔑地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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