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给我的感觉都是淡淡的,对所有事情。
她提名新人C盘手的时候要去现场领奖,我开车送她,出门时她还没睡醒,戴了个墨镜,蓬头垢面的,穿着很松垮悠然的白T,藏青sE的亚麻长K,你只能用很凉快来形容她这一身穿搭,我觉得她那出儿很d,藐视一切的d,半点不能和这个正式到西装革履都觉得撑不起身段的场面挂上钩。我看她拎了个大包,以为那是要换的衣服化妆品什么的,结果她告诉我,那是她下午排球课要换的装备。
很快便出来,领了个奖,随手往车后座一丢,我突然担心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她这么一丢。危机感来临时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可又怕表现得太多显得矫情,因为我总觉得她喜欢我这事儿,不现实,泡沫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
我本来该归队的,凌晨的飞机提前两个小时出发,临走时她迷迷糊糊跟我拜拜,我想跟她抱一下亲一下,她眼睛都不想睁开,说困,让我赶紧走。
我开车去机场的路上差点撞栏杆上,脑袋一热调头回去。
电梯开门那刻我觉得我错了,我现在回去,又会吵醒她,她觉得我作怎么办,我突然好恨我爸妈,我不知道Ai是什么,也不知道被Ai是什么,我怕我莽撞的追寻结果反倒会吓跑我的Ai人。
所以我停住脚步,按了电梯下键。等新的一轮电梯接走我。
声控灯关了,关就关吧。
声控灯亮了,我转头。
祖宗掀着惺忪睡眼站在安全出口瞪我,“傻b,别以为我不知道屏保是你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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