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施老爷如此诋毁冤枉自己,产娘委屈得眼泪汪汪。

        “产娘并没有勾引人!也没有放浪形骸!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老爷的欢心!”

        “你还嘴硬!我说了,你若悔改,我便像以前一样待你!你可知错?”

        “我……没有错!”

        “淫妇!来人!把产娘关到柴房去!没我的准许,不准放出来!”

        夜里,柴房里四处透风,正是初春的天气,入夜还有些寒凉,产娘只裹着薄薄的一层单衣,蜷缩在草堆上,刚生产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禁不起风寒,产娘冻得瑟瑟发抖。

        柴房虽然破烂冷清,产娘的心里却很坦然。

        自胎儿从自己的肚子里娩出的那刻,以前许多懵懵懂懂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看着如水的夜色,产娘想起还在村子里时,总是问巫祝婆婆,生孩子不好吗?为什么村子里的好多产娘不愿给男人生孩子呢?为男人繁衍后代不是产娘的本分吗?

        巫祝婆婆听了哈哈大笑,

        “村里的族人要么做男人,要么做女人,都不愿做产娘,你倒好,偏偏愿意做产娘,还愿意给男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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