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并没有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萧远亭手持长剑迎了上去,将思摩这一砍接了下来。

        霎时间,月氏族和铁马军厮杀到一起,打得是尘土飞扬,遮云蔽日。

        三皇子挥舞长枪,转身便朝思摩突刺,瞬间二人便缠斗到一处去了。

        萧远亭自然置身于事外,他收回长剑,三两步回到容玉身边,清理了一下婴儿身上的污秽,用碎布包裹住光溜溜的小家伙,再脱下外袍给容玉穿上。

        思摩已是杀红了眼,父亲月氏王惨死,族人四散逃命,年少的王子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氏族的安危,族人的存亡,亲人的血仇,一个个如千斤巨石般压在他肩上,他怎能投降。

        然而铁马军实是太多了,杀了一批,又攻上来一批,无休无止,月氏勇士终是杀到力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又一群端着长枪的中原铁马军围了上来,十数只长枪压在思摩的肩头,思摩咬紧牙关,眼睛通红,浑身鲜血,肌肉隆起,如笼子里的困兽,喉咙里发出低鸣的嘶吼,还是抵不过十数杆长枪的施压,膝盖噗通一声砸向地面,半跪到地上。

        三皇子糟思摩背后偷袭,险些丧命,又经过一番殊死厮杀,此刻的他煞气冲霄,言语中带着一股子狠厉:

        “我本不想杀你,可你与族人拼死抵抗,狼子野心,就算日后归顺我大雍,怕也会心中不忿,伺机反扑,不如就此杀尽,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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