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连过了半个月,阮眠的腿终于能下地了,自从那次简隐用棉布帮他堵小穴,这些天来每次简隐帮阮眠把尿,都会顺便帮他擦擦小穴,如果越擦越多的话就会伸手指进去堵住,阮眠第一次知道自己下面那朵小花原来如此敏感,俩人的关系也变得暧昧不明。

        今日简隐出去了,阮眠在家靠着那本医书研究着这个时代的文字,这里的文字和现代繁体字大体相似,但也有个别字存在词义和用法上的不同,通过联系上下文,阮眠逐字拆解,渐渐上了道,也尝试用简隐猎来的皮毛拔下绑在竹棍上制作毛笔,他用这简易毛笔沾了水之后拿来练字。

        简隐说,俞家村人少,供不起学堂和医馆之类的地方,念书得去二十里外的镇上,看病通常找村里的王婆,或者去镇上看大夫。

        简隐祖上不是俞家村人,据说他曾祖父本也曾通过科举入朝为官,后来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简家被发配至此,曾祖父从此一蹶不振,早早病逝,祖父与简父不善经营,简家日渐奚落,变卖房产田地搬到了这俞家村的边缘。

        如今简家已只剩简隐与简雪两人,唯一能看出曾经辉煌的,也就是祖上留下的那本貌似对生活有些帮助的医书了。

        托曾祖父的福,简隐的父亲和祖父都认些字,简隐也跟着学了些,字认的不多,恰好认识那医术上的几页常用药,只会认不会写。

        “你会认字不会写字?”阮眠曾这样惊奇道。

        男人的眉目低垂下来:“父母早亡,我认识的字不多,也没练过字。”简隐的父亲只来得及教他认了医术上的几页常用字便离开人世,他还未成年便承担起照顾妹妹的重任,活着已是不易,又哪来的心力握笔。

        阮眠读懂了父母早亡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内心某处被刺痛了一下,他从小被娇养长大,浑然不觉其实对简隐来说,将日子过成平常已是跋山涉水后的来之不易。

        于是阮眠想,自己也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然而他如今行动不便,除了研究这个时代的文字,却也想不到还能做些什么。

        他一边自己研究,一边教简雪一起认字,或许我可以在俞家村开个学堂?不太现实,俞家村人口少,村里孩子也少,更没读书的意识,不会有几个学生听课,况且办学堂需要的本金他也有。

        还可以干嘛呢?

        阮眠皱着眉头,心不在焉地陪简雪认着字,连简隐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没察觉,直到简雪高兴地喊了一声:“爹爹!”

        阮眠抬起头来,一脸的愁容被简隐撞个正着。

        简隐抱了抱扑上来的简雪,夸她今天没有调皮捣蛋,然后抛给她一颗糖:“玩去吧,糖只有一颗,不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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