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看到了曹阳刚开始被首长调教时的样子。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教什么就是什么，学什么就记住什么，他是个好兵，也是条好狗。
让曹阳露出这副表情，我算是进一步突进到曹阳的心里了。
突破曹阳的心防没有我想得那么难，首长留给曹阳的影响固然根深蒂固，但他并没有刻意设置那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是你的首长”的心锁，他把曹阳调教成了军犬，一只合格的军犬，却不是他一个人的私犬。
只要循着首长的路径，披上首长的“身份”“规矩”的虎皮，就能轻易地探入曹阳的内心，肆意拨弄曹阳的奴性。
我并没有感觉沾沾自喜，反倒感到了一丝敬畏和……愤慨。
我敬畏老首长的手段，竟然将一个扭曲版的军犬规则，像思想钢印一样打在了曹阳心里。
我愤慨老首长的居心，从曹阳现在的状态我就能猜出来，他早在开始调教曹阳的时候，就没想过让曹阳成为自己的私奴，就已经留下了可以让别人接手曹阳的“活扣儿”。
直白点说，他从开始调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抛弃曹阳，会把曹阳交给别人。
但是现在，我没有说出这个猜测，这对于曹阳来说，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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