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这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大多数都已经拉着美貌的侍者,去了上面专程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又一通互相恭维结束。

        顾鸣川在场内逡巡一周,确保所有“大人物”都已安置妥当,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这才一个人回到座位上想事情。

        “尊夫人呢?”

        突然插入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顾鸣川循着声音扭头,来的人他并不认识,却隐约有些眼熟。

        这是个啤酒肚很突出的中年男人,没有其他明显的身份特征,顾鸣川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平淡地应道:“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了。”

        “喔,喔……”男人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怪异,颇有些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人,顾鸣川一开始没放在心上,说这句话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瞳孔骤然一缩——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更大的恶意,如果有实质,恐怕已经把时奕吞噬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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