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和翻了个身,看见穿着睡袍的不速之客就倚在房门口。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对方已然走到床前来了。“怎么还不睡?”姐姐脸上还带着平日的和善微笑,俯身看她,睡袍领口的春光让人很难挪开眼光。连嘉和不想失态,索性转过身去背对她了。连嘉欣在她背后轻笑一声,挨着她躺下,手也攀上她的腰。连嘉和觉得那只手很热,她们的身体挨着,她想,姐姐的心跳声也好快啊。

        “为什么要搬到这里睡?”连嘉欣贴着她耳朵吹气,“楼下房间有什么不好?”

        ?她问完,贴着对方的后背等答案。连嘉和转过身来,冷漠又困惑。可是她能说什么?那个死掉的老头翻自己的日记本,发现了大逆不道的秘密。这个要说吗?要么离连嘉欣远一点,要么滚出这个家。选择简单的很。连嘉和选择去欧洲读书,选择开赛车的时候开的再快一点,酒喝的再多一点,面对连嘉欣的时候态度恶劣一点。老头的死讯也不能结束这种痛苦,因为她清楚真正的障碍不是那个男人。

        痛苦流淌在她的血管里,痛苦是她的血脉,她和姐姐的、共同的血脉。

        连嘉和轻轻地叹了口气。“姐..”

        “不是。”连嘉欣温柔地打断她。她用手托着脑袋,手肘撑在软软的床垫上。她看着连嘉和困惑的表情,又重复了一次,“我不是你姐姐。”

        她顿了顿,柔声问:“你知道爸妈和我的血型吗?”

        连嘉和翻了个白眼,脸部肌肉扯动伤口,有点疼了。“当然不知道。”

        “我和他们都是O型血。那你总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血型吧?”连嘉欣看着她瞪大眼睛,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她就知道会这样,“你是AB型血诶,赛车手,你的血型都是要写在车上的。你知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两个o型血会生出ab型血的小孩?”

        雨滴猛烈地砸在屋檐上。连嘉和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又不是在拍电视剧,这怎么可能?“可是...”她结结巴巴,“我俩...”

        算了,她俩长得其实也没有很像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嘉欣抓过她的手,“说不定是在医院里抱错了——那个时候爸妈都还在修手表呢,那个医院我记得挺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把连嘉和的手贴到自己的胸口,这个小孩怎么回事,手真的好凉,可是脸蛋应该是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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