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接回脸上沾着血迹还笑嘻嘻的我的时候第一回没掩饰住情绪,颤抖着嘴唇亲我的脸,仔细地替我擦干净,似乎这样这能掩盖住我已经麻木不仁的事实。
已尝试接手军政权限的殷朝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他赢了,彻底成为我的监护人,殷朝在忙碌工作之余时刻关心我,我是第一个察觉我心理出现问题的。
我想他应该是后悔将我接回来,他让我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我没有了可以分享叙述疏解情绪的对象,我再也找不到祁炀那样发着光的干净存在。
黑色的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长出的尖刺刺得心脏破烂流血,我深陷淤泥,黑暗堕落,从内脏到躯壳,我无不污浊不堪,我利用殷朝对我的歉意,问他要了三年自由的时间,殷朝自无不可。
他想治好我,我的求生欲也在努力自救,我去了A高,扮演着一个积极向上的普通学生角色,我以为我回到普通的世界就会好,但是我错了。
表面温和实际内心一片麻木的我无法敞开心扉再和任何人成为朋友,我实在没法拯救我这颗死气沉沉的内心,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找不到病因。
我会在休假的时候回去本家,和大哥一样尝试接手家族产业,我体内流淌着殷家的血脉,对这一类相当有天赋,太爷爷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我和一个先祖长得像,他的偏爱给我树敌一大堆,不过看在太爷爷给我放开的权限份上,在他的葬礼上我还是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
我向大哥要来的三年快要结束了,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么能一眼望到头,成为出色优秀的殷家人,用我这样的麻木给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更多的发展。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我的成人礼,我第一次喝酒,大哥古板守旧管控我极严格,所以我贪杯了,在包厢里面醉眼朦胧地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祁炀,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里面轰地炸开。
山呼海啸,天崩地裂,我的内心经历了这么一场摧残,死寂的心脏因为一个男人而狂跳起来。
我已经知道他是祁家的私生子了,也知道他回到祁家的原因是为了找我,我和他可能是出于同样的目的,这样的调查都是对于朋友的关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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